第1137章 结实的结-《四合院:猎人开局,枪指贾张氏!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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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接下来的几天,二丫和姑娘们忙着把带来的新绣品摆进铺子,周胜则带着石头去拜访洋行,推荐他们的菜籽油。皮埃尔拿着摄影机,记录下这一切:二丫在铺子里给客人介绍绣品,露西和石头商量着新的设计,周胜和洋行老板谈生意时认真的样子。

    有一天,一个穿着讲究的法国商人来到铺子里,指着“石沟全景图”说:“这幅绣品太美了,我想把它带回法国,放在我的城堡里。”他愿意出很高的价钱,二丫却摇了摇头。

    “这幅不卖,”她说,“这是我们石沟村的样子,要留在铺子里,让所有来的人都知道,我们的根在哪里。”

    法国商人愣了愣,随即竖起大拇指:“你们的家乡一定很美。”

    二丫笑着点头:“是的,很美。”

    她知道,不管走多远,石沟村永远是她们的根,是她们绣品里最动人的底色。

    在上海待了半个月,铺子里的生意越来越好,她们甚至接到了一笔大订单——为一家新开的西餐厅制作全套的桌旗和餐巾。离开前,二丫站在黄浦江的码头,望着来来往往的轮船,心里充满了憧憬。

    “露西,石头,”她转身对两人说,“等我们回去,就扩大绣坊,教更多的姑娘绣花,让石沟村的手艺,走得更远。”

    石头和露西用力点头:“我们等着!”

    马车驶离上海时,二丫回头望了望这座繁华的城市,心里有不舍,更有期待。她知道,这不是结束,而是新的开始。石沟村的针线,已经从村里的绣绷,延伸到了更远的地方,而那些还没绣完的故事,正在路上。

    马车驶离上海城区时,胡小满忽然指着路边的棉花田喊:“二丫姐,你看那棉花,像不像咱绣‘云朵图’时用的白丝线?”二丫探头去看,霜降后的棉桃裂开嘴,雪白的棉絮在风里轻轻晃,果然像铺了层没绣完的底色。

    “回去就教你们绣棉花,”二丫把脸贴在车窗上,看着棉田往后退,“绣成‘棉花变线团’的长卷,从摘棉桃到纺线,再到染布,让上海的客人知道,咱的布是咋来的。”

    周胜赶着车,忽然往路边一指:“你看那铁路工人,正往枕木上钉钉子,多像咱绣盘金绣时的针脚。”二丫顺着他指的方向看,铁锤起落的节奏“砰砰”响,倒真像手里的针在布上扎出的力道。

    归途比来时热闹。姑娘们把上海带的水果糖分给赶车的车夫,听他讲沿途的新鲜事——哪个镇的染坊出了新花色,哪个村的织布机比石沟村的还快。皮埃尔的摄影机一直没停,把棉田、铁路、路边卖茶水的茅棚都拍了进去,说要给这些画面配段石沟村的纺车声。

    快到石沟村时,远远就见村口的老槐树下聚着人,刘大爷拄着拐杖站在最前面,看见马车就直挥手。“可算回来了!”他接过二丫手里的包袱,摸出块上海的水果糖塞给嘴里,“甜!比咱村的麦芽糖还甜!”

    绣坊里早摆好了接风的宴席,张婶蒸的花馍上点着红点,王媳妇炒的花生裹着糖霜,陈老师特意买了瓶烧酒,给周胜和皮埃尔倒得满满当当。石头托人捎回的信被传阅了一遍又一遍,信里说上海的西餐厅老板亲自来铺子里道谢,说客人都夸桌旗上的玉米纹“带着阳光的味道”。

    “西餐厅的桌布要得急,”二丫给大家分花馍,“咱得加把劲,让上海人知道,石沟村的绣活不光好看,还守时。”她从包袱里掏出张订单,上面密密麻麻写着尺寸和花样,“这是露西托人带的,说巴黎的百货公司要订一批‘蒲公英披肩’,赶在明年春天上架。”

    姑娘们凑过来看,订单上的披肩样稿画着漫天飞舞的蒲公英,绒线要绣得像真的能飘起来。“这得用最细的蚕丝线,”王媳妇摸着样稿,“还得掺点金线,像阳光照在绒球上。”

    周胜的油坊也添了新活计。上海的洋行回信说,油罐上的石桥图案太受欢迎,让再印些带铁塔和蒲公英的新样式。“我让李木匠打了个新印模,”他给大家看木头上的花纹,“铁塔的尖顶对着石桥的拱,中间用蒲公英连起来,像俩朋友在拉手。”

    皮埃尔把上海拍的胶片在磨坊里搭了个简易放映棚,白布一挂,油灯照着,居然真能看出人影。村民们挤着看二丫在上海铺子里教洋人认玉米纹,看周胜和洋行老板碰杯,看石头站在黄浦江码头比着“石沟绣坊”的招牌傻笑,笑得直拍大腿。

    “这叫电影,”皮埃尔摇着放映机的把手,“等我把世博会的消息拍回来,咱就搭个大放映棚,让全县的人都来看石沟村的本事。”

    冬日的绣坊最是热闹。姑娘们围着炭盆绣披肩,嘴里哼着皮埃尔教的法国小调,针脚跟着调子的节奏走,倒比平时更匀些。二丫把上海带的西洋镜摆在角落,谁累了就去看两眼——里面画着巴黎的铁塔和石沟村的石桥并排站着,像从一个绣绷上走下来的。

    “世博会该开始了吧?”胡小满绣着蒲公英的绒线,忽然问。二丫抬头看了看墙上的日历,红笔圈着的日子快到了:“该开始了,说不定露西正站在咱的绣品前,跟洋人讲玉米地里的故事呢。”

    周胜的油坊在腊月里出了桩新鲜事。铁路上的人来说,要在石沟村设个小站台,以后运油运绣品不用再绕去县城。“开春就动工,”他拿着图纸给二丫看,“站台的柱子上,我让李木匠雕上玉米和棉花,让火车一进站就知道,到石沟村了。”

    刘大爷把捡了一冬天的线头攒起来,编成个小小的蒲公英挂在站台的模型上:“给火车当个路标,别走过了。”

    除夕前,露西的电报终于来了,是王掌柜从镇上捎来的,字打得歪歪扭扭:“绣品获金奖,巴黎人疯抢,订单堆满屋,速寄新货。”后面还画了个跳舞的小人,像在为他们庆祝。

    全村人都跑到油坊看电报,刘大爷让陈老师念了三遍,耳朵背的他每次都拍着大腿喊:“金奖!咱石沟村的针,扎到外国去了!”

    二丫把电报贴在“世界之桥”的绣品旁边,忽然觉得铁塔尖上的金线更亮了。她拿起针,在披肩的角落绣了个小小的“石”字,针尖落下时,炭盆里的火星“噼啪”跳了下,像在为这新的针脚鼓掌。

    大年初一的饺子刚下锅,石头从上海回来了,带着个烫金的本子。“世博会的证书!”他举着本子冲进绣坊,红绸裹着的封面上印着“世界博览会金奖”,翻开一看,二丫绣的“世界之桥”占了整整一页,下面写着“来自中国石沟村的生活史诗”。

    “露西说,这证书能换十座洋楼,”石头给大家传阅着,“可我觉得,挂在咱绣坊比啥都金贵。”

    周胜把证书框在楠木镜框里,挂在两块牌匾中间,风吹过,三块木头“嗡嗡”响,像在唱支没词的歌。皮埃尔举着相机拍个不停,说要把这张照片放大,贴在去县城的路上,让每个过路人都知道,石沟村的针脚,能绣出全世界的赞。

    开春时,站台真的动工了。二丫带着姑娘们去给工人送绣着玉米纹的暖手筒,看着铁轨一点点往村里铺,像两根越伸越长的银线。皮埃尔在站台的地基旁埋了个铁盒子,里面装着块靛蓝布、一瓶菜籽油,还有张全村人站在“世界之桥”前的合影。

    “五十年后挖出来,”他拍着土,“就知道石沟村的日子是咋长起来的。”

    新站台落成那天,第一列火车“呜”地一声进站,车窗里探出无数脑袋,看站台上雕着玉米的柱子,看绣坊的姑娘们举着刚绣好的“欢迎”横幅。周胜的油罐和二丫的披肩被搬上火车,铁盒子里的靛蓝布仿佛在说,这些要去远方的东西,根永远扎在石沟村的土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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