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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？”唐婉打量着四周，深秋的二更天后，四处都静悄悄的，没有一户人家燃着灯。

    她隐约看到，来的是河边。

    因为，河水里荡漾着几点星子，还有一弯细月。

    夜色昏暗得很，她看不清身旁站着的赵士程。

    “到船上说话。”赵士程打燃了火折子。

    唐婉这才看见，她面前的河里，静静停着一只小船。

    “呃，船上有人吧？”唐婉不敢去。

    “没人。”赵士程说道，他白天已经租好了，船夫明天白天才会回来，“我扶着你，小心些。”他回头看着唐婉，温声说道。

    淡淡的火折子微光，照着青年男子的脸，分外柔和。

    唐婉脸色一窘了，轻轻嗯了一声。

    赵士程牵着唐婉的手，上了小船。

    船身忽然猛地一晃，唐婉没站稳当，身子一晃，整个人往赵士程身上扑去。

    两人一起摔到船内。

    火折子也随之灭了。

    唐婉吓了一大跳，“对……对不起。我……我我我扶你起来。”

    她将赵士程撞倒了，正趴在人家身上。

    诚然她懂得赵士程心宜于她，见面多天也只今天头一次拉手，这回竟倒在一处，唐婉窘得后悔出来见他。

    赵士程大喘着气，双手紧紧抓着她的肩头，“别走。”

    唐婉急着说道，“我……我我我不走，只是这样……这样说话不好吧？”

    趴在一个男人身上，被一个男人紧紧抓着肩头，还怎么说话？

    “无……无妨。”赵士程大吸了口气，努力让自己不要太紧张。

    夜黑，船上因为两头都挡着帘子，更是漆黑得什么也看不见。

    他只能从气息上，知道她的方位。

    “那……那你说吧，你……你想说什么？”唐婉妥协说道。

    “你会离开这里吗？”赵士程轻轻一叹，问道。

    唐婉微微一笑，“不会。”

    赵士程心里长长松了口气，“当真？”

    “嗯，当真的。”她抿唇微笑，“我脸上起了疹子，没法回去呢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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